各位專家、各位領導上午好！首先非常熱烈地祝賀《中國城市教育競爭力比較》成果首發。我非常幸運，讀了以后受益匪淺，因為前兩天我接到寧波的電話以后就提了一個要求，能不能先給我讀一讀，給我一個心里準備，黃局長寄了一本樣書，封面還不一樣，所以我先睹為快了。
我自己覺得在我們現代化、城市化的過程中，在我們國家實現教育的普及和高等教育大眾化，從人口大國走向人力資源大國，并且將進一步邁向人力資源強國的競爭當中看到這樣一份研究，覺得是尤其高興。2007年，世界銀行做一個研究，知識促進發展。在這份報告中它提出，到2003年，世界上已經有近48%的人口居住在城市地區，人們也相信城市將帶給我們更好的生活、更多的發展。世界銀行預計，到2020年，全世界將有41億人口，占世界人口55%將居住在城市地區。這樣的情況、這樣的發展既給人類帶來很多機會，但同時這份報告也說，同時伴隨自主權的喪失，伴隨著暴力、人口擁擠、自然資源不足這些因素也都存在。因此在這個過程中，研究城市的競爭力，研究城市的和諧發展對中國將處于一個現代化過程極具發展，城市化過程極具發展的時間特別重要。而能夠看到這樣一份報告非常讓人欣慰，應該說這份報告有幾個特點。
第一，它是研究城市教育競爭力對它進行比較的第一書。這是一個很有利的學術著作，但它同時又是一個對決策咨詢有價值的研究報告。剛才倪鵬飛博士已經講到，這份報告的意義在于它可以促進教育發展，提供參考、提供引導，并且具有學術性。其實它確實就是一個研究人員和決策人員的結合。1984年，世界著名的決策專家和英國的高等教育家寫了第一本書《研究與決策》。在過往的時代研究與決策是分開的，決策者只是站在決策的立場上來說問題，而研究者只是抱怨或者有一個新的理念，但是他沒有辦法給決策者提供直接的工具。從那時候人們開始關注到這一問題，他們覺得一定要有一個科學與民主的方法，使決策者有研究的興趣，使研究者具有參與決策的興趣，我覺得這個上面這個報告體現的特別好，因為我也是一個從大學走到政府的人員，所以我看到政府報告的時候，我覺得一定是學術人員發現了新的增長點，而決策人員終于看到了他們所需要的依據，而不只是因為歌頌，用很多方法可以看到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2009-08-30 10:49:48
第二，方法非常獨特。城市教育競爭力我們的課題組提出了硬件投入和軟件投入。在軟件投入部分，世界各國都是難題，在本位產出和功能產出方面，功能產出是很大的難題，所以試圖去這么做這樣的指標體系，我覺得是非常不容易的。
第三，它在兩個方面比較參照。一個是在整個設計的框架過程中參考了OECD、英美日國家的指標體系。在使用上，又對計劃單列市、副省級城市、長三角城市進行比較。我自己學比較研究，所以特別關注這一點。
為了使以后城市教育競爭力做得更好，我自己也覺得這上面還有一些可以去做，共同突破世界性難題的事。社會科學研究到今天，因為我們的現代化過程非常快，我們的基數非常大，又要走新興的發展道路，一定會面臨著難以模仿世界各國，而同樣面臨世界各國挑戰的局面。所以在整體的框架當中其實我們的課題組有意識的回避了一個問題，課題組的同事非常熟悉OECD的模式，我們只有投入和產出，沒有過程。其實過程的問題就是過程當中的質量問題，我們把過程和質量問題有缺失，當然這是世界性的難題，而這個過程是難以控制的。我覺得這可能在設計過程中以后可以完善。
另外，在講教育競爭力的時候，其實還有人力競爭力的問題，兩者是聯系在一起的。因為教育競爭力主要是對未來，而現有的人力資源是對現在就有發展。如果說教育的競爭力是對未來的話，現在教育卻是在消費，現在的城市競爭力靠現存的人力資源，而在我們來說人力資源有缺失。現在通常來說，包括15歲到65歲的人的受教育水平，或者25歲到59歲的受教育水平，工程技術人員、自然科學人員、職業技能人員方面可以做。世界各國對這個問題越來越關注。
2009-08-30 10:53:19
還有一個不足，可能和剛剛講過程缺失有關系，就是質量的問題。我關注到21世紀新的指標，包括世界經濟論壇的指標都已經把教育質量問題列出來了，努力設想教育質量指標，不僅看教育規模，普及程度怎么樣，普及了還是功能性難有什么用，所以它還是有這樣的質量指標。尤其是數學、科學、ICT等等，這些問題變成了人們關注的地方。另外，我很同意成市長講的問題，教育和觀念我們面對挑戰，人口和城市都受到挑戰，城市當中外來移民在中國表現的是農民工的問題，移民人口的問題，還有國際性的問題。這些指標以后可以去做。
作為一個比較教育的研究者，我也想介紹一下世界各國怎么去解決教育指標當中的質量問題。比如2007年到2008年世界經濟論壇把教育指標改掉了，原來有中等教育指標、高等教育指標，現在是教育質量系統的質量和數學科學的質量，然后在人力資源當中加了科學家、科研機構有效專利、創新能力的指標。在初等教育和中等教育中，加上初等教育的實質和義務教育完成的指標。
OECD最近出了一個知識促進發展，知識評價的方法，它在這當中作出了13個教育的指標，它認為一個地方的知識經濟發展比較快需要知識，而教育的更新、信息技術、創新體系，這四個領域中在教育中分了13項指標，6個分次，把質量指標放進去，質量指標當中包括學校管理質量、科學與數學教育質量、義務教育完成階段的數學和科學質量，包括英特網在學校使用的情況，這些都是質量指標。通過這個它做了一個比較，我覺得很有意思，我們專門把它翻譯過來，9月16日我們就可以拿到書，以后可以進行分享。
OECD在這方面進行了大量探索，如果有時間我可以放一張我們做的PPT，它把四個緯度，公平、學術發展、充裕程度和績效以及學生的學習習慣、終身學習的意愿放在一起做了測試，上海投入500萬也參加了這個測試，它在數學、科學、閱讀和問題解決能力方面做了，以后我們可以分享。我們研究方法的進步，中國社會科學院財貿所做了很好的榜樣，我總是記得巴甫洛夫講的，人類的發展、社會和科學的發展是隨著我們研究方法的發展而進步的，隨著我們研究工具的不斷開發，研究就能夠不斷深入，我們一定能夠看到更廣闊，也一定看得更細微。
謝謝。
2009-08-30 10:55:09
下面請北京師范大學管理學院執行院長唐任伍教授發言！
2009-08-30 10:56:48
今天有幸參加《中國城市教育競爭力比較》報告的首發儀式。剛才聽了很多專家發言，我自己也有幾點感受。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教育大國，應當說改革開放以來，我們的教育領域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我們基本實現了九年制義務教育，文盲掃除的成就也是世界舉世矚目的。特別是近十年來，中國大學擴招，中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高等教育大國，在校學生已經兩千多萬。這些成就的取得確實是令世界矚目的。同時，中國在世界上經濟的發展也是有目共睹的。經濟成就的取得與教育的發展是息息相關的。
前面有些專家提到，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教育大國，在教育成就非常輝煌的情況下，同時教育領域也是問題最多的。現在上上下下整個社會都非常關注教育，學有所教雖然已經基本實現，但是教育的公平問題、學術腐敗問題、教育行政化問題，這些問題確實存在。我自己也曾經專門寫過這方面的文章，大學越來越衙門化，越來越像衙門。中國傳統文化的官本位幾千年的封建制度延續下來的觀念對中國的教育帶來了巨大的沖擊。
2009-08-30 10:57:20
我們現在也專門講教育創新問題。中國的教育發展這么快，對經濟社會發展的支撐也是顯著的，但是它的創新能力有多大？中國能不能由人口大國轉變成人力資源大國，轉變為人力資源強國，這直接取決于教育。所以我們在大學工作的老師也是深有感悟，我自己長期在大學里從事中層管理，我們自己也深深感受到在教育發展過程中對自己的觸動也是非常明顯的。寧波市長剛才也談到，在這塊不到一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寧波曾經創造過輝煌，涌現過寧波商人、寧波劇院，現在寧波的經濟社會發展也在國內是有目共睹。寧波的發展靠什么？我認為教育是基礎性的支撐力。
這次寧波教育局和中國社科院財貿所，特別是和以倪鵬飛博士為首的課題組合作，專門把寧波作為一個坐標，來研究寧波教育競爭力的問題。倪鵬飛博士我們也很熟悉，他長期之來致力于中國城市競爭力的研究，應當說他掌握了大量的數據，從宏觀的角度對中國城市競爭力他的研究是卓有成效的。為了進一步延伸中國城市競爭力，他將他的視角進一步從宏觀向微觀方面擴展、延伸。這次選擇寧波，我想也是與寧波市教育部門的領導的遠見有關，寧波在經濟社會發展的同時未來怎么樣，可持續發展能力強不強，首先要把教育作為試點。
今天拿出這份沉甸甸的研究報告，我看了以后確實感觸很多。倪博士扎扎實實的做學者，無論從研究報告來看，還是從基礎理論、指標體系的設立，以及對策建議的提出都是有根有據的。這就給我一個感想，我自己在北京師范大學工作，北京師范大學是以教育科學見長的，有一大批這方面的專家在從事教育領域的研究。我們今天來的張力研究員、靳希斌教授，他們都是教育領域的專家。但是中國城市教育競爭力的研究不是在北京師范大學做，還是由社科院財貿所來研究，由倪鵬飛博士來組織的，這對我們是一個觸動。
2009-08-30 11:03:01
北京師范大學在教師教育方面也下力氣，特別是在隊伍建設方面下了很大力氣，這次把過去的很多教育整合成教育學部。但是這確實給我們一個啟示，我們下一步應當怎么做，倪鵬飛博士就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啟示。一個以教師教育、教師科學見長的大學沒有在教育研究方面拿出有份量的、廣為傳播的東西，我是管理學的，教育學部會受到觸動。
總的認為，我個人看了以后，這本藍皮書出來以后，或者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需要共同探討。特別是談老師說了，有些不足的指標，教育觀念這個問題對寧波教育部來說有關系，但關系確實不大。因為一個大的氛圍在這里，教育部自己的政策出來以后，現在社會反映意見很大，認為中國經濟社會體制改革成就非常大，但是對于教育體制改革爭議多。教育改革是中國計劃經濟下的最后一個堡壘。
原來說中國寄希望于中國的民辦教育蓬勃發展，但當中國的民辦教育發展到一定水平以后，突然之間從中又來了一刀，說大學有很多動力學，造成很多民辦學校根本無力生存，根本不是地方教育部門能夠解決的問題。還有教育政策、教育觀念、教育管理等等，教育管理包括行政部門制定了很多規范和政策，實際上在下面有些規范是非常剛性的，下面的活動余地很小。
2009-08-30 11:06:42
其他還有很多問題，甚至包括課程、教材等一系列的問題。你拿國際上的經驗來比較，有些根本沒法比。比如教材，中國高等教育中的思想政治課，現在社會上分析很多，思想政治課要不要用？確實要用，學生在德育方面確實需要。但怎么教育，用什么東西教育，教育部門在這方面的投入也很大，統編思想政治課教材，但是這些教材大部分都是非常陳舊的，有些學生上政治課的時候在看外語。很多家長也有意見，我們掏很多錢讓學生學習，卻學習了很多沒用的東西。但最后的教育結果怎么樣，年輕學生功利心重，思想道德教育水平又提高多大，甚至要求不要隨地吐痰、不要抽煙，做一個公民基本的道德素質，這些基本的方面都談不上。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高等教育。2009年大學生就業率已經是68%，即使這個數字是正確的，還有32%的大學生沒有找到工作。這里有各個方面的原因，有學生本身的原因，但也與我們的教育體制密切相關。包括一些重點大學，像北師大211、985工程的重點大學，它教出來的內容學生到底能用得上多少，講了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所以我們做院長的時候也面臨著種種困難。我們以寧波市為坐標，從多維度、多視角的角度對教育競爭力進行解剖和分析，一方面幫助寧波市和教育部門的有關領導尋找自己在不同方位上的位置，為未來的教育發展提供依據。同時，這個依據找準以后，對寧波市未來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應當提供有利的證據。教育所帶來的直接、間接的貢獻力我們在報告中都有談到。
2009-08-30 11:12:07
另一方面，這個報告的發表不但把中國城市競爭力這樣一個課題向深度和廣度延伸，它選擇教育是很有獨特眼光的。中國是最大教育，教育對經濟發展、人力資源的培養具有直接的作用，所以選擇教育作為視角來展開分析，我想是非常有眼光的。但是有些問題對我們也是啟示，希望下一步選擇其他的城市來繼續展開這方面的工作，有些指標還可以組織專家來討論，進一步把它科學化、推廣化。因為教育投入、教育產出有很多方面是比較客觀的，但是一些軟性的東西確實值得商榷。
總的來說，我很高興，感謝倪鵬飛博士拿出這樣一份報告出來。謝謝！
2009-08-30 11:13:17
謝謝唐教授的發言。下一位發言者是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院靳希斌教授，大家歡迎！
2009-08-30 11:1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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