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政策解讀
- 經濟發展
- 社會發展
- 減貧救災
- 法治中國
- 天下人物
- 發展報告
- 項目中心
羅納德·麥金農:
(圖)這是最近在危機之后的一些數字,中國、俄羅斯、印度尼西亞、印尼、巴西的情況,這種美元儲備得越來越多,不光是美國的國債不斷的增加,大家可以看到外匯儲備占GDP的比例不斷的增加,在2001年只是15%,現在已經達到35%,中國實際上達到了50%。新興市場國家的通脹比美國、歐洲、日本以及那些發達國家加起來都要高,這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利率高,很多成熟的經濟體,他們都實際上陷入了增長乏力或者緩慢的增長,實際上周邊的這種通脹并沒有中心的膨脹高。(圖)這個數據可能比較老了,看看中國由于貿易的順差所帶來的外匯儲備的增長,以及熱錢的比率。實際上在2010年第四季度是非常高的,最近我上飛機的時候,看到了電子消息,實際上在過去的一個季度,熱錢對貿易的增長并沒有貢獻的太大。另外是商品的泡沫,如果這個利率是0的話,我們可以看到初級的商品價格不斷的上漲,同時我們也看到2007年的美國房地產泡沫已經破裂。另外一個泡沫是初級產品的泡沫,主要是自然災害的影響,實際上我覺得責任應該是美聯儲的政策,很多投機的人他們都希望看到初級產品的價格不斷的上漲,在期貨市場,他們都會推動未來的石油以及商品的價格。今天下午討論的時候,我會跟大家談這張圖表,但是在這張圖表上主要的信息是美聯儲幾乎是一直把利率保存在0的基礎上,與此同時,美國的信貸數量在大量的減少,這對于中小型的企業來說影響非常大,可以說在美國的銀行體系出現了崩潰,這是晚些時候要說的一個問題。2011-06-26 12:17:11
羅納德·麥金農:美國現在所面臨的情況是有一個滯脹,通脹是外來的,某種程度上是不好控制的,經濟的停滯是從國內產生的,是因為信貸大幅度的減少,在下一次G20的會議上,我們希望討論一下利率的問題,以及是否有可能,處在中心的這些成熟的經濟體能夠共同的在利率的問題上做出一些新的、共同的舉措。這也會幫助在邊緣的這些國家更好的應對利率方面的問題。
昨天我們提到過人民幣應當國際化的問題,我同意,但是在說到風險或者威脅方面,沒有人會從中國的銀行或者說上海的某個地方去借人民幣,因此在考慮人民幣國際化的時候,需要考慮到這個風險。我基本上就講這么多。2011-06-26 12:20:44
王建業:下面開始討論。2011-06-26 12:23:04
瀨口清之:我同意戴相龍行長的看法,鄭新立(微博專欄)先生也說中國這五年成為世界經濟的發動機。我自己相信除了這五年以外,今后十年中國作為世界經濟的發動機有著很重要的作用,中國進入國際貨幣體系改革的過程當中,這個過程當中非常重要的是一邊保持自己國家的貨幣,一邊進行自己國家的金融兌換,那時候是保持非常好的平衡,平衡的意思就是一邊控制通貨膨脹,一邊進行人民幣的升值。再加上適度的金融自由化,那時候一邊需要國內銀行的健全性。以日本來說,我們克服了日元的升值,但是太警惕日元的升值,引起了泡沫經濟。尤其是現在在中國是高速增長的時代,中國有很大的改善自己國內的生產力,那樣的時代能克服人民幣的升值,現在流動性過剩存在,那時候中國防止通貨膨脹,還是需要控制貸款,再加上進行適度的人民幣升值,我覺得中國是可以進行這五年的經濟發動機的作用的。謝謝。2011-06-26 12:23:35
羅納德·麥金農:一個小的問題,關于人民幣升值,你們可能會覺得以一種靜悄悄的方式推動人民幣升值會比較好,但是很多人期待人民幣升值,而與此同時又必須要防止熱錢大量的流入,要解決這兩個問題,對于人民銀行來說需要解決很多的困難,我近期會出版一篇論文,是關于貿易盈余和儲蓄盈余的問題,因為從很大程度上講,貿易的盈余是儲蓄的盈余,這是我的一個簡短回應。2011-06-26 12:25:54
王建業:剛才的兩位主講發言人做了很好的介紹。戴主席給我們講了中國的貨幣體系改革的時間表,羅納德·麥金農教授也給我們講了G20和利率的問題,還講到保持穩定性的問題。下面進行討論。2011-06-26 12:27:16
羅密歐·奧蘭迪:我是意大利亞洲觀察家學術委員會主席,在2011年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多極的世界,世界銀行也出了一份新的報告,說到2015年的時候六大新興國家將會在全球的經濟增長中占50%,因此世界經濟貨幣體系將不會由一個國家來主宰,現在國際經濟版圖出現的變化對于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之間有非常重要的影響,現在是一個多極的世界。與此同時,這份報告中還提到了對于現在金融體系所面臨的一些復雜問題,也提到了IMF將會選出新的總裁,特別是對歐洲來說尤其如此,很多優秀的分析家已經提到了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在全球金融結構中代表性不平衡問題,我們需要更好的來反映發展中國家和新興國家的代表性,我的觀點非常簡單,我覺得要考慮到這些新的參與者,不僅是重要而且也是明智的,因為他們代表很大程度上未來經濟發展的機遇,特別是對多極的世界來說特別如此。2011-06-26 12:27:52
羅密歐·奧蘭迪:世界銀行應當更加具有代表性,它經常在呼吁發展中國家發揮更大的作用,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促進相關的程序來反映力量平衡發生的變化。但是與此相關的責任還不僅僅是應當選出一個新的IMF的總裁,它反映一個更加具有戰略性的問題,更不是簡簡單單選一個候選人,是涉及到政治決策。這或許給發展中更多的手段和金融工具,他們不應該在國際金融機構中代表性不足。與此同時,亞太地區的發展也非常的重要,東方國家和非洲國家之間的關系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前發展,過去要雙方討論的問題,現在越來越多的需要多邊的討論,新興的國家是外匯儲備最大的持有方,世界銀行這一點說得已經非常清楚。隨著經濟力量的轉變,必須要考慮到低收入的國家,把他們融入到全面的經濟金融改革的過程中來,要加強“南南合作”,國際機構怎么能夠忽視這個非常重要的手段呢?問題往往是非常復雜的,也需要全面的解決辦法,要有遠大的目標,不能夠以國民主義的這種簡單的取向來解決問題。2011-06-26 12:31:50
何伊蘭:做評論之前我主要是講資本的流動,這跟國際貨幣體系改革密切相關,但在此之前,我想強調一下,我不是貝格魯研究所的,我是代表OECD,這是一個國際性的組織,有34個成員,相關的政府共同進行政策方面的研究,出版一些共同的標準,以使得世界經濟更加具有包容性和可持續性,我們積極的參與20國集團的進程,提供一些技術方面的分析和建議,尤其是在分組工作,特別是在資本流動方面。
第一,技術方面的分析,也是OECD在做的一些分析,考慮到成熟市場和新興市場在過去30多年資本流動的趨勢,事實上如果你們回顧歷史,會看到有268個大量資本流動的案例,這些處在流動中心的一般都是銀行數據方面的危機分析,經常會出現資本大規模流入或者撤出之后,我要進行結構性的、政策性的往往能夠解決,往往能夠解決短期資本大量流動帶來的危機。與此同時,有一些相應的政策協調能夠影響資本流動,特別是與FDI相關的資本流動。
第二,OECD不僅僅是一個智庫,也是一個行動組織。我們的這些成員制定并且實施了關于資本流動的一些標準,建立了相應的框架,可以幫助各個成員更好的來管理資本的流動,現在更重要的是需要減少資本流動的短期風險,采取共同的行動,以確保防止不愿意出現的結果出現。在G20方面,現在也是向其他的一些國家開放。OECD也是向其他的一些非成員開放,是比較具有靈活性的。與此同時,它也能夠提出短期資本流動方面的建議。2011-06-26 12:33:25
黃益平:國際貨幣體系改革有很多方面的討論,但是大多數人同意起碼從中短期來說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儲備貨幣多元化的問題,多元化其實對我們來說有兩個:一是美元可能還會在很長時間內發揮很大的作用。如果美元的地位可能有所下降,但仍然保持非常重要的地位,意味著美元的相對穩定是符合全世界經濟利益,符合中國的利益。我覺得這個問題有可能需要在G20的會議上有比較明確的討論。包括美國的貨幣政策、財政政策,包括很多其他國家的投資策略,尤其是有很多外匯儲備的國家,我覺得相互合作,保持美元的相對穩定是符合我們的利益。
儲備貨幣多元化的第二個問題,意味著除了美元以外還會有其他的貨幣發揮儲備貨幣的功能,我們知道現在有歐元和英鎊,可能還有日元,現在一個最大的問題是G20以后,我們會不會出現由新興市場的國家以后在國際上發揮比較大的作用。中國最關注的是人民幣以后能發揮什么作用,戴相龍行長已經討論了很多。這是我們的愿望,以后能不能實現也有很多其他客觀的因素,能不能成為儲備貨幣,能不能國際化,說實話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有很多事情我們自己可以做。2011-06-26 12:35:29
黃益平:我說三個方面的建議:一是能不能最終把人民幣納入到SDR,也就是IMF特別提款權的籃子里,最近有很多討論,我個人的看法是應該盡量放進去,但是不要像我們很多專家討論說,放進去不要把匯率的靈活和可自由兌換作為先決條件,我覺得這樣放進去沒有任何意義,放進去既不能幫助SDR的改革,也不能幫助推動人民幣的國際化。讓人民幣匯率自由和讓資本可自由兌換其實是和我們的改革是一致的,我認為把它作為SDR放進去的重要條件沒有什么不妥當。而且最近央行副行長,人民銀行的副行長易綱(專欄)曾經提出過一個建議,2010年的時候,SDR的籃子權重已經調整過,現在我們可以做的是推動IMF或者其他機構來建立一個影子籃子,也就是除了我們現在四個貨幣以外,加上一些其他的貨幣到底是什么,我們可以討論,但應該可能會有人民幣,這樣的影子籃子權重建立以后可以試運行幾年,到2015年如果條件成熟正式納入人民幣或者其他貨幣,這是比較好的方法,漸進的過程。2011-06-26 12:36:48
黃益平:二是我和樊綱(專欄)教授一起做的報告,在推動新興市場國家的貨幣,尤其是亞洲的貨幣成為國際儲備貨幣的過程當中,有一個可以做的工作就是推動亞洲國家的貨幣互持,我們現在有很多貨幣互換,有很多儲備放在一起,其實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我們相互持有我們自己的貨幣,這對于我們防范金融風險,對于我們推動亞洲貨幣的國際化具有很重要的意義,而且我們本來就需要持有很多其他的貨幣,對于我們儲備投資的多樣化也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三是我們人民幣國際化的問題。戴相龍行長討論的時候,我個人覺得這一步不走,我們根本不需要討論國際化,也不需要討論儲備貨幣的問題,核心是什么?就是資本項目可兌換,我們在1996年實現經常項目可兌換,現在我覺得已經可以到了走的這一步,今天看中國的宏觀環境、財政狀況,金融體系和我們外部帳戶的狀況比當初很多國家,包括印尼、印度、俄羅斯,他們推動資本項目開放時的條件要優越得多,其實是有條件可以推動做,當然推動這個資本項目的開放,并不意味著完全沒有限制。舉一個例子,我們對短期資本流動有一些擔憂,我們可以實現資本開放,舉一個例子對資本市場,尤其是對短期資本流動有QFII,QDII,可以限制,經過過度以后進入完全的自由可兌換。
最后一點是人民幣匯率的問題,我認為最終人民幣匯率的問題還是應該走向可自由浮動,我們現在有條件在兩三年以內做到這個,羅納德·麥金農教授認為還應該走向回頭,固定匯率,我覺得中國已經沒有這個選擇。謝謝大家。2011-06-26 12:37:53
安德雷斯·艾舍:剛剛戴主席也談到了歐洲的成功經驗,我想其實歐洲的領導人在這方面也不是非常的成功,可能他們在某些方面能力還是有所欠缺,20國集團在樹立系統性危機方面是不成功的,也許是20國集團在這方面的能力不夠,如果我們對工作的進展不滿意,我們應該自己采取行動,我們作用專家,應該進行一些思考,我們可能不能行動,但是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進行一些思考,考慮一些主要的問題。這個問題是不是過于復雜了呢?是我們自己不能解決嗎?如果單靠一己之力不能解決的話,是不是應該大家相互合作,是不是應該形成一個比較好的倡議,讓大家能夠走到一起。2011-06-26 12:39: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