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恒山:十一五規劃中的改革重點
國家發改委中國改革司司長范恒山在第三屆“中國改革論壇”上做十一五規劃中的改革重點報告。
范恒山:
非常感謝大會邀請我參加,并提供一個發言機會。剛剛馬主任和尚全主任都做了重要講話。我想就學習十一五建議來談一些體會。
中共中央關于十一五的建議,是指導未來一個時期特別是未來五年,經濟社會發展的綱領性文件,也是指導制定十一五規劃綱要的綱領性文件。建議的重要思想必然體現在綱要中,建議的部署也將具體化到十一五的具體規劃當中。結合對建議的學習,我想就建議中關于改革的論述談一些體會,重點想談三點體會。如果我談得不準確、理解得不正確,請在座體改戰線上的老前輩,在座的領導、同志們批評指正。
一、十一五建議把深化體制改革放在十分突出的位置。我們說,十一五是關于未來五年經濟社會發展的建議,但是我們說它同時是關于深化改革的建議。這個思想不僅體現在最初制定建議中央的指導思想之中,所以在著手起草文件之初,中央就非常明確地提出,要把建議制定成一個改革的建議。也實實在在地體現在現在已經通過的建議文本之中。具體來說,可以從幾個方面看出建議是十分重視經濟體制改革和其他改革。
首先改革是“十一五”基本思路中的重要構建,或者說改革是十一五這一主體思路中的主要構建。建議從“十一五”時期,我國發展階段出發提出了關鍵的四句話“立足科學發展、著力自主創新、完善體制機制、促進社會和諧”我理解這是“十一五”建議以及即將制定出的“十一五”綱要的基本思路。而在這個基本思路中,完善體制、機制是其中的重要構建。
第二方面改革的內容貫穿于全篇的每個章節,并且在所有部分中,按字數書,改革開放這一節占的篇幅是最大的。檢索一下整個建議中“體制、機制和改革”出現的幾率有可能是最高的,每個篇章都有改革的內容,都有體制、機制方面的內容,而第七部分又是篇幅最大的。
第三這次建議中大家注意到,不僅強調改革開放是推進發展的動力、是促進經濟社會發展的動力,而且明確提出也是促進科學發展、實現我們國民經濟社會發展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這兩個我理解還是有一定區別的,要僅僅從動力角度講,現在的體制對國民經濟推動力量已經是很強了。但是怎樣實現科學發展?怎樣落實科學發展觀還需要進一步推進體制改革,從而為經濟、社會的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提供有力的保障。因此在下一個時期要以更大的力量推進改革,使制約經濟改革的重大性問題取得突破性進展。
為什么有這三方面?基于目前的形勢和未來發展的要求,至少有三方面的理由。第一以更大決心加快推進改革是建立完善社會主義體制的需要。經過這些年的改革我們雖然初步建立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但距離改革的目標還有比較大的差距。與此同時,改革進入新階段,復雜性、艱巨性大大增強。一個方面,改革相當一部分已經完成,目前面臨著進一步深化改革,另一方面人們對改革要求普遍提高,對改革成果分享要求明顯增強。特別是要求使我們廣大人民群眾能夠分享到改革和發展的成果。未來五年我們要建立完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要達到這個目的必須加快改革。
第二要實現經濟社會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構建和諧社會,也必須加快改革。近年來我們針對社會經濟膨脹,就業不足、農村經濟發展緩慢進行了宏觀調控,并取得了明顯成效。但也可以看到這些矛盾和問題是一直困擾著我們社會經濟生活的頑癥。時時得不到解決或者解決后出現反彈關鍵是體制沒有理順。那么從我們未來的發展來看,我們的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已經進入了一個關鍵時期。這既是經濟社會實現質的轉變跨上新發展臺階的黃金發展期,又是一個矛盾凸現期。這個時期能否實現經濟的高速發展、高速運行,避免大起大落?能否順利實現工業化、城市化而避免工業病和城市病?能否初步縮小收入差距,為實現共同富裕打好基礎,而避免造成嚴重的貧富差別和兩極分化?能否形成以自主技術、自主品牌和自主支撐可持續發展能力和高水平的競爭力而避免盲目引進和一味消防中導致產業的空心化和技術的邊緣化,從而喪失自我發展能力和國際競爭力關鍵都在于有一個良好的體制、改制。所以無論解決現實問題還是未來問題都需要深化改革。
第三以更大的決心加快推進改革是不斷提高對外開放水平的需要。面對全球經濟一體化深入發展,貿易保護明顯增強,以爭奪技術資源、人才、市場為主要內容的國際競爭的形勢,面對我國加入WTO,對外開放和融入國際經濟生活的程度不斷提高的新格局,要抓住機遇、跨越挑戰、贏得利益必須進一步進行體制創新,從制度上對外開放程度的不斷提高。所以我理解中央精神對改革這么迫切也是從當前實際和發展需要的。
這是我的第一點體會,“十一五”建議把深化體制改革放在十分突出的位置。
第二點體會,“十一五”建議對深化體制改革提出了許多新的重要的要求。
“十一五”建議全面就下一步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和其他改革做出了周密的部署。尤其是在改革這一部分,對行政管理體制改革、完善基本經濟制度、推進財稅金融體制改革和加強市場體系建設等等提出了明確的要求。我們注意到,這個建議在重申或者強調黨的十六大、十六屆三中全會、四中全會提出的重要改革內容的同時,又適應我們新形勢的要求,對下一步的改革又提出了很多新的東西。那么我就提提“十一五”建設中我認為比較新的東西。
比如農村體制改革,重點提出了要鞏固農村稅費改革的成果,全面推進農村綜合改革,提出要基本完成鄉鎮機構、農村義務教育和縣鄉財政體制技術等任務,不僅豐富了原有關于這方面的改革思想,而且就“十一五”五年期間對農村的綜合(系統化)改革提出了明確的目標要求。
另外行政管理體制改革除了強調轉變政府職能作為重要內容以外,中間提出了要深化機構改革、優化組織結構、減少行政層次,特別是減少行政層次。據我所知,這是中央在黨的建議中第一次明確提出。十六屆三中全會雖然隱含著某點意思,但沒有講得那么明確,而這里應該說是有很深厚的內容。我理解我們關于機構改革、我們關于優化組織結構,我們關于減少成績至少有這幾方面的內容。第一方面就是要進一步調整政府機構的設置,加強和完善從事經濟調節和社會管理的機構,撤銷那些直接從事和干預微觀經濟活動和社會制度的機構。第二方面合理規范黨政機構的設置,減少增設機構,確實需要黨委政府共同承擔的職能盡量采取合作辦公的形式。明確分工,將分散在不同部門的政府職能整合在統一部門。確需幾個部門參與,要明確分工,確定職責。整合各類小組和機構,一般不設新的機構。第三要理順上下級政府機構設置,要根據經濟社會事物管理責權劃分理順中央和地方在財稅、金融、投資和社會保障以及工商、質檢、國土資源管理等領域的職責。調整一些領域中央對地區的垂直管理體制。賦予省以及省以下地方政府更多的權責。最后要減少行政恩曾級、政府曾級過多,不僅大大提高了運行的成本,降低了效率,也抑制了各級政府能動性的發揮。隨著政府職能的轉變,統一市場的逐步推進,經濟一體化的深入發展以及交通、通訊等基礎設施的顯著改善。有必要從我們國家的實際出發適當減少行政層次。
特別強調推進現代企業建設,明確提出要加快大型國有企業改造,過去我們是大中小企業一塊兒提,“十一五”明確提出要把建設的重點放在國有大型企業方面。同時對壟斷行業的改革也提出了明確的要求,不僅提出促進壟斷行業進一步引進市場機制,而且進一步提高了推進壟斷行業的產權制度改革實現產權和投資主體的多元化。
從金融技術來說除原有內容,也提出了新的要求。要加快推進國有金融企業的股份制改革,這當然不僅僅指銀行也包括其他的金融機構。另外這也是第一次明確提出要從積極推進金融業的綜合金融試點。各方面的考慮,我們以前一直是搞分業經營的,金融行業有沒有必要適應新的形勢來進行綜合經營或者混業經營,這其實也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重要課題。這次中央提出,要積極推進金融業的綜合經營,同時提出要加強資本市場的基礎性制度建設,建立多層次的市場體系等等。
那么從市場體系的改革來講,這次明確強調兩點。第一要建立反映市場供求狀況和資源稀缺程度的價格形成機制。這也是落實科學發展觀,把我們逼到節約資源、推進增長轉變的價值需求上。同時十六屆三中全會中對信用制度建設提出了三句話,以道德為支撐、以產權為基礎、以法律為保障。十六屆五中全會的建議,對構建良好的社會信用體系建設又提出了具體的要求。這次明確提出以完善信貸、稅收、合同履約產品質量和信用為重點,來加大、加快建設社會信用體制。在收入分配體制上,剛剛馬主任也講到了堅持原有原則的同時,特別重視強調要調節社會的收入分配關系。這里大家注意到,這是一個重點。特別強調有效調節過高的收入,努力環節地區間部分成員間收入分配差距擴大的趨勢。要注重社會的公平、加大調節收入分配的力度,強化對收入分配結果的監管,特別關注就業機會和公平的問題。應該說這個思想是有進一步發展的。就財稅體制改革,這一次也明確把我們財稅體制改革的重點放到怎樣促進我們的經濟結構調整和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也提出了要調整和規范政府的關系,建立財權和事權匹配的機制,要按照有利于增長的方式,科技進步和人員、資源節約的要求來完善稅收制度。另外在社會領域的改革和科、教、文衛也提出了一些重要的思想,我就不一一展開了,這是關于改革的新要求。
同時我還要強調指出,這一次把行政管理體制改革放在各項改革的首位也是從我們當前的實際情況出發,政治管理體制改革成為了深化改革、對外開放改革,成為了解決當前和未來社會發展中的關鍵問題。
第三點體會“十一五”建議對推進改革的方式提出了明確的要求。
我們說文件寫得非常好,文件提出了很多重要的改革理論、思想和政策,但關鍵在落實。大家回顧一下我們提出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和經濟結構調整,九五的時候就提出兩個轉變,明確提出推進經濟增長方式的轉變提出推進體制轉變,十五又把結構作為主線,結構調整和優化,也是與經濟增長方式轉變密不可分。我們進行了很多努力,但總體來看效果不明顯。應該說近些年改革的目標是明確的,但為什么沒有形成有效的體制、機制?說明怎么落實還是當前的重要問題。所以“十一五”的建議不僅對改革的內容作出了安排,同時對推進改革本身的方式上也提出了要求。特別是提出了兩條。第一是強調加強改革開放的總體指導和統籌協調。因為只有加強這方面的總體指導和統籌協調,才能解決不改革、慢改革、異化改革甚至在某種情況下受利益牽連而偽化改革的問題。第二強調注重把行之有效的改革措施規范化、制度化和法制化。這不僅使我們好的東西通過制度建立起來,也是通過這種制度的建立為進一步推進改革提供良好的體制保障。所以建議對推進改革的方式也提出了明確的要求。
通過初步的學習,我感到了建議的確是改革的建議,我們制定的“十一五”的規劃綱要也必將是一個改革的規劃綱要。作為國家發改委下屬的一個負責改革具體工作的職能部門,我們愿意向在座的體改戰線的老前輩認真學習,在委黨組的領導下做好工作,切實完成“十一五”建議和規劃綱要中間提出的改革任務,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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