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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選無礙研究教學
京華時報:在你發表這篇博客后,有網友支持你的決定,覺得你代表了中國科學界的良心,希望你堅持走自己的路。但也有不贊同的,覺得你不適應中國“國情”,建議你回美國去。對于種種說法,你怎么看?
饒毅:可能不用宏大敘事。我認為我可以在中國做很好的科學研究,也可以教學。我的目的不是院士,所以,不做院士肯定不影響我做研究和教學。
京華時報:2007年回國之前,你已經是美國西北大學的終身講席教授,有自己的實驗室,有充足的科研經費和優厚的個人待遇。你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回國,面對的卻是國內存在的各種各樣的問題,會不會感到失望,或是后悔當時的選擇?
饒毅:不會。
京華時報:根據教育部的統計,1978年以來,中國有超過130萬人出國留學,其中只有不到30%的人返回中國。作為國內生命科學領域第一位從美國著名大學全職歸來的講席教授,你對此怎么看?
饒毅:我仍然認為回國是有意義的。
京華時報:你和施一公的回歸,曾在海內外華人生物學界反響強烈。甚至有人認為,你們的選擇可以與上世紀50年代歸國的錢學森、郭永懷比肩。你覺得此次落選風波,是否會挫傷海外華人科學家回歸的決心?
饒毅:我覺得這樣比喻不對。我希望通過我的行為,扭轉觀望的海外華人科學家的回國決心。
京華時報:在你看來,與國外相比,中國學界不能網聚人才的根源在哪?
饒毅:人員間矛盾多于國外。
京華時報:你回國后出任北京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院長,并率先推行改革。改革的主要內容和方向是什么?有什么難點?接下來還有什么打算?
饒毅:我基本不談自己做的改革。因為這是正在進行的工作,無需和外界討論,自己扎扎實實做就是。對外界談的,都是需要在外界推動的事情。學院內部的事情,一般來說無需這么做。
解決不了絕不發言
京華時報:在學界,你是享有國際聲譽的神經生物學家,但公眾知道你更多是因為你大膽、犀利的言論。在宣布不再參選院士之前兩天,你在《人民日報》發表文章(《改變科學界浮躁的一個步驟——回國博士后從助理教授做起》),呼吁“在對科學工作者增加支持的情況下,降低職稱”。這是出于什么考慮?不怕得罪同行么?
饒毅:要改革,就不能怕得罪人。生物學界,直接從博士后變成正教授的現象,是很多人公認的問題,不能不解決。有位搞數學的研究員告訴我,中國科學院數學所的要求比這高很多。所以就是對于其他學科來說,生物學繼續給予高職稱也是不公平的。
京華時報:聽說你的批評有這樣一個原則,就是“自己能給出解決方案才會說”,為什么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饒毅:如果我都不知道怎么解決,如何批評別人?比如鐵路的問題,我不僅不是專家,也想不出來怎么解決,我絕對不發言。(記 者王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