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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業培訓課時,西安醫學院的學生聽得很入神。
這是一群和“80后”一樣被貼上標簽的年輕人,他們是輿論中“非主流、叛逆、自我”的“90后”,但在他們自己看來,叛逆是因為有性格,自我是因為沒有兄弟姐妹與他們一同成長。今年他們中的第一批人要離開校園踏入社會,直面就業壓力是他們要上的第一堂社會課,他們會怎樣面對呢?
一個月后,全國將有680萬高校畢業生邁出校門,這是歷年來畢業生規模最大的一次。細看一下他們的簡歷就會發現,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生于1990年。
選擇工作彰顯個性
除了要求專業對口
“我喜歡”很重要
按照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的統計,2012年高校畢業生數量達到680萬人,其中“90后”占據絕大多數。這意味著,在目前現有的社會年齡結構中將增加一個新的年齡段——“90后”。
采訪中記者發現,“90后”在選擇自己的工作時除了要求專業對口外,更注重自己的興趣所在,這一點與自己的前輩們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
出生于1990年4月的李宇航目前在上海一家軟件公司實習,在離單位不遠的地方和幾個同學合租了一套兩居室,屬于他的那一間只有12平方米,為此他每月要支付1100元的房租。李宇航和他的很多同學一樣是獨生子,從小備受家人寵愛。4年前,爸媽從漢中送他到西安上大學,媽媽幫他準備好了所有東西。現在一個人在上海實習,自己的生活要自己打理,他這才明白有這么多事要自己準備。李宇航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實習工資是每月3000元。他說:“這些錢并不夠我在上海的日常開銷,但我喜歡這份工作,錢少點我覺得沒關系。”
父母希望他畢業后回西安或者漢中,但也不勉強。“我爸媽比較開明,如果我選擇‘漂’在上海,他們也同意。”對于戶口、編制,李宇航倒不在乎,在他看來,興趣才是最重要的。
同樣出生于1990年的李朝陽是西安醫學院視光專業的應屆畢業生,談到自己的工作時,她很堅定地說:“我想去眼鏡店工作。”她的同學很多都希望能到醫院工作,李朝陽的想法顯得有些特別。她說:“我不喜歡醫院,學醫也是父母為我選擇的,馬上就要畢業了,我希望工作能由自己做主。我就想到眼鏡店做一名專業配鏡師,不僅專業對口自己也喜歡。”
與當專業配鏡師相比,李朝陽更喜歡導游工作,她一直認為如果當初不是父母執意為她選擇了醫學院,如今她一定是一名優秀導游。正是因為心里一直有個導游夢,因此李朝陽給自己當專業配鏡師的職業規劃只預留了半年時間。她說:“如果半年時間我干不好這份工作,到時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改行學當導游。因為覺得喜歡的工作可以嘗試一下,這樣才對得起自己。”
心理薪資期望偏高
普遍在3000元以上
有的甚至更高
在受訪的十幾位應屆畢業生中,記者發現除了工作要自己喜歡外,大家對薪資的要求普遍在3000元以上,有的甚至更高。
南昌大學新聞與傳播學系畢業生趙兵兵說:“如果達不到這個標準,我很難養活自己。”據趙兵兵說,3000元以上是他們班同學的集體心理底線,即便這樣的薪資標準在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也根本不夠生活。
還沒正式畢業,趙兵兵已經找好了工作,就業意向是《貴陽晚報》,對于學新聞的他來說,專業很對口。不過趙兵兵也有不太滿意的地方——薪資有些低,基本工資每月只有1000多元。不過他想得很開:“畢竟還有稿費嘛,一個月再賺1000多元的稿費,也夠3000了吧,在貴陽應該夠用了,再說父母也不指望我賺錢養家,只當是給自己積累經驗了。”
李朝陽的同學李茁對自己的薪資并沒有具體底線,他一直強調薪資應該和他的付出成正比,必須夠他在西安工作的基本生活開支。談及第一份工作的薪資可能不會太高時,李茁覺得現在物價飛漲,畢業生的壓力也很大,如果一個月只有一千多塊錢,連租房子的錢都不夠,更別提過日子。他說:“在西安,租個差不多的房子最少得800元,如果沒有2000元工資的話,估計沒法生活吧?”
李茁告訴記者他對薪資的要求是只要自己生活過得下去,工作后可以不再向家里要錢就行。“我希望第一份工作是在醫院,畢竟學醫的去醫院是最好的出路,但我的最終理想是自己創業,我一直希望付出和回報可以成正比。”話不多的李茁對自己的職業有著清晰規劃。
陜西省第四人民醫院眼科主任劉是擔任李茁實習醫院的科室負責人,帶過很多醫學院的實習生,他覺得目前大中專畢業生的就業觀念有了一定改變,但還存在一些誤區。學生們總是強調醫院能給他們什么,但幾乎沒考慮過他們能給醫院做出什么貢獻;他們常打聽薪資多少,卻很少詢問能學到什么;他們對薪資有自己的心理價位,卻不知道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是什么。“實際上,很多年輕醫生雖然起步薪酬不高,但有很大發展空間,隨著他們實踐經驗的積累,以后肯定會越來越好。”劉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