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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載安裝Flash播放器《新聞1+1》2010年12月1日完成臺本
——艾滋病:“歧視是一堵墻”
主持人(董倩):
歡迎收看《新聞1+1》。
今天是世界艾滋病日,在9年前,我采訪了一位艾滋病病毒攜帶者,他的名字叫李佳明,那次節目播放的時候他的聲音是經過處理的,他的面部是打上上馬賽克的,我記得很清楚,他對我說,他最大的一個愿望就是有一天,這個世界上能夠沒有歧視。但是將近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今天我們看到健康人與艾滋病人、和艾滋病毒攜帶者之間還是聳立著一道高高的墻,我們應該如何去推倒它呢?
(播放短片)
解說:
這是一張由柳州市城中區城市管理行政執法局五天前下發的停工通知書,停工的理由是涉嫌未經許可擅自搭建建筑物。今天,當它出現在媒體的版面上,立即引發了人們的關注。主管部門或許并不清楚,將要被停工的是各地的志愿者為6歲艾滋病孤兒小龍建的新家。
張飛(熱心網友):
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只是希望他們當地城管那一塊的話能通融一下,說句實在不好聽的,小龍能在世上待多久嘛?小孩艾滋病的潛伏期7到14年,說不定哪一天他走了。希望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感受到我們這一部分的溫暖。
解說:
小龍,2004年出生,廣西柳州人,2008年,2010年,隨著爸爸和媽媽因艾滋病相繼病逝,年僅6歲的小龍成了孤兒。更為不幸的是,今年9月初,當小龍被村委會送到兒童福利院進行入院體檢時,被查出是一名艾滋病病毒攜帶者。雖然白天住在附近的奶奶有時會上山來照顧他,但從來沒有在這里住過,也沒有接小龍到她那里住。更多的時候,小龍是一個人生活。
一條狗,一口鍋,一片奶奶幫種的菜地,一間昏暗的小屋,這就是小龍一個人的生活。一個月前,當小龍的故事見報,紀實圖片被轉載后,網友的評論達到的48000多條。而此后,四面八方的愛心開始迅速聚集向柳州市城中區這個叫做牛車坪村的角落。
好心市民:
是這個小朋友嗎?哦,小龍,是不是?我們來看你了。
好心市民:
我是比較擅長電工這行的,昨晚上我過來看他這里好黑的,我過來幫他搞下子這個線路。
解說:
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大人們送來的禮物堆滿了這個破落的小屋,原本冷清的家門口,隨時可能會因為人群的到來再次熱鬧起來。但是一個6歲的孩子,除了寫在臉上的快樂,也許還有不為人知的寂寞。小龍以前有幾個很要好的伙伴,現在伙伴們不來找他玩了,但小龍一直沒有忘記他們,常常念叨他們的名字。
記者:
他們現在還找你玩嗎?
解說:
小龍的孤獨似乎并不僅僅是沒人照顧,沒人陪他玩。有村民告訴記者,小龍被診斷為艾滋病病毒攜帶者后,就再也沒法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胡強(牛車坪村村民):
沒有人敢接近他,想去讀書學校沒收,當時我們通過教育局、衛生局、司法局、城中民政局,在村委開了個會,最終也就是民政局講給你低保了。
解說:
而對于小龍來說,半年前曾經有過的學前班時光,似乎仍然美好難忘。
記者:
你最喜歡哪個故事?
小龍:
我最喜歡灰熊和老鼠的故事。老鼠罵灰熊。
記者:
它怎么罵了?
小龍:
它說它搶它蘋果。
記者:
你還想再去讀書嗎?
小龍:
恩。
中國之聲廣播資料:
現在是什么樣的難題困擾著阿龍呢?
目前阿龍的入學問題依然沒有解決,今年9月,阿龍的奶奶曾經送阿龍去學校讀一年級,有家長得知之后,向學校寫了聯名的抗議信,這些反對的聲音最終是把阿龍擋在了校門之外。阿龍該在哪里就讀也成為了當地有關部門的難題。如果把阿龍放在普通的學校,必須顧及其他家長和孩子的感受,但是目前廣西還是沒有專門招收特殊兒童的教育機構。
解說:
除了被擱置的入學問題,小龍同時還還面臨著收養難的問題。根據媒體報道,四個叔伯出于對艾滋病的恐慌和自身經濟條件的限制,沒有一個能擔起對小龍的監護職責,而奶奶年事已高,顯然已經力不從心。
如今,在距離小龍家不遠的叉路口樹上掛著一副指路牌,上面寫著“小龍家住處,請您輕輕地關愛,不要給孩子造成心理陰影”。這樣的一個指路牌,讓人覺得溫馨,但也讓我們困惑,到底該怎樣幫幫這個孩子呢?
主持人:
一個需要幫助的孩子,我們能用什么來幫助他?今天我們演播室請到的專家是清華大學的李楯教授。李教授同時也是不久前被聘為衛生部疾病預防控制專家委員會艾滋病性病防治分委會的委員。李教授,像剛才小龍那種情況,學校可不可以去拒絕他上學?
李楯(清華大學教授):
剛才我們聽到,為什么不能上學?別的家長說根據我們的感受,他不能來上學。首先就是說如果這個孩子和一般人,一個感染者和一般人接觸會不會有危險?我們看我們的黨政領導人,胡錦濤、溫家寶無疑,和感染者、和病人握手吃飯,會不會傳上?為什么他們要去做這個事,告訴社會不會傳上。
主持人:
但恰恰是這么多年,我們的黨和國家領導人一直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面,用各種方式去告訴民眾,告訴社會,這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社會的大多數人還是這么想。
李楯:
那么更進一步說,我們說領導人不過去見一面。我們說,我不是搞醫的,但是我是衛生部的專家,衛生部的職業暴露的處理辦法是委托我來起草的。也就是說一個醫護人員,天天和艾滋病接觸,和艾滋病感染者、和病人接觸,會不會感染上?如果感染上怎么辦?或者說我們的警察,或者其他一些工作,比如警察和犯罪嫌疑人,和關押中的人,甚至有時候會打斗、接觸,會不會傳染上?
主持人:
有這個數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