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木里,“最后的香格里拉”,正被最后的淘金瘋狂所困擾。30公里的水洛河,狹小的河床被翻得底朝天,轟隆隆的機械開采聲中,外來的淘金者正與下游建設的水電站爭分奪秒,趕在金礦淹沒前,最后猛撈一把。(12月24日《新京報》)
其實,稍微關注一點環境保護的人,談到中國的水危機,往往喜歡談“水質性缺水”,也就是談水污染導致的生態災難,而實際上,在中國,即使是水資源豐富的地區,即使是水沒受污染的地區,水也同樣在遭受重大的傷害和災難。中國早已全面進入“水傷害時代”,而且,中國傷害水的方式,遠遠不止把水弄臟一種。
傷害水最通用的一種辦法,是把水里可賣錢的“野生動物”全都捉光榨盡。更為可恨的是,有人不僅要讓水里的生物全部消失,還要剝奪所有河流的生命權,讓“魚和水”這對生態夫婦同歸于盡。石頭的開采破壞了河流的生命基礎,同時,由于用電需求的增加,全中國大地,開始泛濫起水電開發大潮。河流又是往往可以通航行船的,航運的發達意味著噪音、螺旋槳的增多,也意味著對水生生物構成了頻密的威脅。
所有讓水死亡的過程其實都是讓人類面臨水危機的過程,所有傷害水的過程,都是對我們的生態系統構成嚴重侵犯的過程,傷害水的行為其實是一種“自殘”。例如,海岸灘涂養殖的大量開發,意味著沿海自由濕地的散失,也就意味著大量的鳥類在遷徙過程中無處落腳覓食休息而死亡。
我們要想保護水生生態系統,唯一的方式就是減少人類對各種天然水體的開發利用強度,減少對各種地下水體的挖掘利用強度。我們甚至有必要成立一個專門的水資源保護局,以用來阻擋一切水傷害事件的持續發生。這樣做其實是為了保護人類的自私權益,因為中國水危機的直接后果就是飲用水出現困難,當一個國家的人民,連一口放心水都喝不上的時候,我們的生活還有什么意義?(馮永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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